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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点儿东西

【异坤/甜】枪炮玫瑰

为美颜势力低头,加热tag。

美学是爱的终极哲学。


枪炮玫瑰

王子异 x 蔡徐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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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徐坤。

  黑色渔网,蓝色皮草,浓妆艳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里都是力透纸背的野心。王子异不看相,也不打算学看相,更无意从那个人殷红的眼尾里寻找偷生的天真。

  他只是坐在那个位置上,在蔡徐坤走上舞台的时候,悄悄地咽了一次响亮的口水。像极了明目张胆的插旗圈地,用原始的生理渴望将岌岌可危的道德城墙猛力一推。

   蔡徐坤摸了摸脖子,他手指细白,初冬的天气里他穿得处处透风,指尖一定凉了。

   蔡徐坤扬了扬脑袋,他脖颈纤长,戴黑色的choker一定大杀四方。

   蔡徐坤眨了眨眼睛,王子异大脑当机一声,空留下四个字,他真好看。


  当然,如果王子异肯将自己的目光从健身房的卷腹器转移到家里书房的成语词典里,他就能学会如何更好地描述在导师的打趣下,蔡徐坤微微垂头,悄悄一笑,然后眼中满是羞赧的那一幕。

  烟视媚行。


  他浑身上下都生长着危险的刺。

  每一根都提醒着王子异,现在你要为他神魂颠倒。


  周边人的赞美里透着妒忌,称赞里有着不屑,就连对他人间绝色这样的夸奖,也多有着讥讽他男生女相、矫揉造作的恶意。一百个人坐在这里就有一百种用心,如果把每颗心都剖出来供赏鉴,只怕都是五分煤灰五分豆腐,加点清水出油锅。

  蔡徐坤是个竞争对手。

  坐在山顶上的王子异托着下巴想,一边想,一边让眼睛无意识地跟着下场的蔡徐坤跑。

  蔡徐坤是个好看的竞争对手。

  王子异又补了一个词上去,别别扭扭。


  下场后的蔡徐坤,在黑暗的阶梯处跑动的时候,轻轻地将皮草拉拽得紧些,将里头镂空黑丝下如隐如现的身体掩了,春色了无痕。

  他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在他落座后,有一个男孩托着下巴偷偷地看他揉了一晚上的眼睛,悄咪咪地在心底担忧他的眼妆会不会刺到眼睛。

  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打响第一枪后,披红骑白马的王子种下了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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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真的是一种特权。


  王子异是一群人里头的一个,却因为这一个叫蔡徐坤忘了那一群。目光跟着他跑是件自然而然的事情,直到事后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这个公司他连第二个人的姓都记不住。

  蔡徐坤也不知道自己盯着他在看什么,明明都是男人,他有的自己都有,顶多型号不同。他没品到甚至觉得男人被低筒靴和牛仔面料包裹的脚踝,都有特别之处。

  呼,这算什么,一见钟情?

  蔡徐坤采取了他一贯的方法,当你无法解决一个问题的时候,不如搁置问题。

  

  他唱的是什么歌,李先生?

  他姓李吗?

  哦,原来姓王,叫王子。


  这一整串古怪的脑回路在蔡徐坤的头脑里完成运算的时候,正赶上王子异结束表演,回到他的位置。途中路过蔡徐坤,用略有粗重的呼吸权当问候。

  柑橘,海狸香,湘西茶峒后山上的青色虎耳草,一股脑地都往他鼻腔里钻。

  王子异步伐是轻快的,志得意满的欢愉充斥了他的神经,果然他对自己从来不是高估。他三两步向上小跳着走,喜悦冲昏头脑前,他没有忘记在路过小猫的时候,轻轻地看一眼。

  不能太重,重了像是势在必得;不能太轻,轻了就像石沉大海。

  最终,王子异看他的力度,刚刚好是一朵玫瑰花瓣落入掌心的重量。


  蔡徐坤没有在和别人说话,他刚刚好接住了这个试探意味的眼神。

  王子异的途经就像是蜗牛伸出了触角,分泌出甜蜜的汁液,在陷阱周围涂满仙境诱惑剂。蔡徐坤伸出手,在空气里以王子异的指尖为靶心,发射了一记触碰。

  “真的很棒,舞台很好。”

  对于喜欢的东西,似乎不太想让。

  这是蔡徐坤的心理摹写,也成了他诚实的实践记录。他懒得太管竞争之类的东西,他没觉得自己会输,不管是实力,还是讨人喜欢。就算偶尔有诚惶诚恐,那也是对九十九分与生俱来的厌恶和对一百分将心向明月的赤诚。

 

  但是讨王子异的喜欢,是新题型。

  优等生需要小小的苦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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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松一点。”


  王子异用膝盖顶着另一人的后背,小腿顺势下沉,严丝合缝地落入他曲线精美的脊湾里。他宽厚的掌心自然地抓握着他的手指,力道后延,稳稳地带高,帮助他拉伸开上肢。

  膝盖上的力道加强,顶住他身体里略显僵硬的那一点,慢慢地加力,内推,打转儿一般地按摩在那一小窝,顶得人麻意上涌,登时少了一半的气力。

  “轻一点……”

  蔡徐坤站在垂地的舞蹈镜前,双眼朦胧。他身后就站着他心底萌生的欲念,那一丁点越矩的非分之想在这短短三十五个小时里,迅速拔尖。

  声音是绵软的,粉色的棉花糖一般的,一只脚进去就拔不出理智来。他不晓得自己算不算会撒娇的那一挂,但他也诚实地坦白,自己有意在生来温和的音色里,加了一勺半的蜜糖。

  

  “轻一点就打不开了,一会儿跳起来你要难受的。”

  王子异假装自己没有深吸两大口气之后才回应他,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镜子前的男孩身上。纤薄的、柔韧的、在粉红色卫衣里小小蜷缩起来的。

  他帮他开肩,却忍不住想,蔡徐坤小的时候是不是很擅长去游乐园玩套圈游戏?那琳琅满目的礼物,他是不是从来都能一次性套准,从不失手?

 讳疾忌医的人接受对症下药,自认药石无医,却反被妙手回春。


  蔡徐坤太轻了,压在身上就像是一片云。

  

  如此浪漫的绮思诞生在同一天的热身时间,当两个人交换位置,由蔡徐坤压在他身上的时候。这好像一场漫长的拉力赛,交接棒的瞬间最有电光火石。

  “你骨头好硬啊。”

  蔡徐坤费劲地向后拽着王子异的胳膊,把整条腿的力道都传递给王子异的神经末梢。这个男人的身体构造似乎也很是不同,明明那么灵敏,又好像,硬邦邦的。

  如果爱情也是一场战争,那两个人现在不过是在楚汉边界你看我我看你一般地互相试探。谁也不先开第一枪,但偶尔越界飞落的一枚叶片上都写满了回环的昵语。

  当然,不知道如果他能领会此刻那男人满肚子飘渺的遐想,会不会觉得胜之不武。


  “你喜欢软的?”

  在王子异的大脑重新充血成功之前,他就已经问出了这句。没头没尾,像是一只手卡在悬崖边上的仙子,牛郎若来,便有鹊桥佳话;牛郎若走,就只余香魂远走。

  撤回也来不及,反应过意思来的王子异又羞又恼,为这句似乎满是暗示意味的话惭愧。不等他补上“我是说骨头”这添足一般的解释,就听见那人轻轻的笑。

  “这东西生来不就那么硬,跟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咕噜噜,王子异的血热了。


  “如果你喜欢软的,那,我也可以试试,能不能把它弄软一点。”

  这样方便讨你的喜欢。


  蔡徐坤脑子里一个暂停键,这都是什么糟糕的对话。

  “别闹,拉筋了。”


  王子异仰着脸,把手臂递给他向后拉扯,面色上有着藏不住的失落。就好像你已经率先丢了一枚巡航导弹,想一举攻破城门,却不料那边主帅慢悠悠推来一招云手,一拳打在棉花里,首战就输了个一败涂地。

  蔡徐坤继续拉扯着王子异的硬筋,用心思考这男人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这个角度他连王子异的睫毛都数得清,那张愁多焉得玉无痕的脸根本无处遁形。

  就差把委屈两个字写在脑门儿上了。

  

  打一巴掌给一甜枣。

  蔡徐坤的手正抓着王子异的手,这会儿又脱了力。不等王子异回神,他就把自己的手抽走力道,包裹成一个团,埋进王子异的手心里,让他的五指好好包裹住。

  “你抓着我。”

  说不清是命令还是协商,王子异乖乖地听话,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然后蔡徐坤慢慢地向后拉,让他的整个上身舒展开来。

  

  “嗯,这样比较省力。”

  

  他在王子异耳边说话,春风和羽毛,白色乳草和粉色石斛一并招展。聋子听见风声,瞎子目睹云涌,哑巴高声诵读普希金的十四行诗,跛子一万米冲刺奔向四季如春。

  泾渭之间就此城墙坍塌,两国交兵各自收手,金戈铁马全都退避三舍。

  披红白马的王子缓步走入对面的皇城,横刀立马,他一仰头就看见明月清风之下,有个人靠在巍巍城楼上,折了探头探脑的一段桃花枝,丢下来赠他。


  他打开自己的怀抱,那支玫瑰已经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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